MAX价值云峰会 | 未来篇：破产审判数字化与营商环境法治化之路

建设一个国际化、市场化、法治化的营商环境，是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考核中非常重要的得分点。而营商环境的重要指标之一就是破产办理。数字经济时代下，营商环境和破产审判如何进一步与时俱进、创新实践？

8月1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破产法研究中心、北京市破产法学会、浙江省法学会破产法学研究会联合主办，浙江省破产管理人协会承办的“第二届MAX价值云峰会”开启“未来篇”，来自30多个城市百余位行业代表人士，围绕未来营商环境法治化和破产审判数字化议题进行重点探讨。

法律制度助力营商环境优化建设

破产法是市场经济法律体系中的基础性法律制度，具有极强的复杂性和专业性。“破产办理”作为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评估体系的十大一级指标之一，被称为是“办案与办事的结合、开庭与开会的结合、谈判与裁判的结合”。近年来，最高人民法院大力推动破产案件审理专业化建设，目前，全国已经设立14家破产法庭、近100个清算与破产审判庭以及专门的破产合议庭集中办理破产案件。

对于如何走好营商环境法治化之路，中国人民大学破产法研究中心副主任兼秘书长、北京市破产法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徐阳光教授直言：“我对未来的憧憬，就是期待今后破产法能够为营商环境的优化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同时我也期待着在营商环境优化建设的过程中，能够有更多的制度和机制来推动和保障破产案件的办理。”

浙江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金融处处长傅文军从“府院联动”的角度，提出了他对营商环境法治化的看法和建议。傅文军指出，破产不仅仅是法院的工作，还涉及到很多的财产资源要素的处置，它背后需要一个强大的政府体系的支撑，所以府院联动就显得特别重要。对于下一步破产工作的推进，傅文军提出四点建议：一是制度体系的设计；二是要通过数字化赋能，建立一个顺畅的工作机制；三是要设立一个评估的指标体系；四是加强考核评估。傅文军表示，通过各单位的配合，营商环境优化治理方面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成员、副院长吴翔介绍了广州中院在破产办理工作中的经验。广州中院2018年上线了全国首个破产案件资金管理系统，实现了破产案件资金线上动态实时监管，获国家发改委向全国的推广。如今，广州中院又和各家合作伙伴上线了智融平台，旨在破解制约我们破产工作中存在的破产财产处置效率不高，重整价值识别困难，重整期间再融资难等深层次问题，是全国首个破产重整投融资生态圈平台。

国家税务总局浙江省税务局公职律师、全国税务领军人才徐战成提到了关于司法网拍中税费问题的不断明确和完善。徐战成表示，最高人民法院在2016年的一个司法解释中强调，要按照税法规定的纳税义务各自承担。浙江在2017年就通过多个省级部门联合发文的形式明确了这一点，2020年浙江省高院的执行局又发了新文件，再次强调了拍卖过程中，买卖双方要各自承担各自的税费。

网络拍卖平台助力破产资产价值最大化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网络拍卖平台在破产办理的过程中应运而生。在网络拍卖中，网络拍卖平台充当着第三方交易平台的角色，提供技术支持与平台服务，并通过计算机程序设定，让竞买人在该平台上开展独立竞价。与传统拍卖相比，网络拍卖可以提高成交效率，促进标的物价值最大化，扩大竞拍参与机会，减少暗箱操作，帮助防范网络拍卖各方参与者的道德风险。

2016年11月25日，最高人民法院司法拍卖网络服务提供者名单库评审委员会通过评审后发布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司法拍卖网络服务提供者名单库的公告》，确定将淘宝网、京东网、人民法院诉讼资产网、公拍网及中拍网5家平台纳入名单库。2019年6月最高人民法院又增补了工商银行融e购(mall.icbc.com.cn)和北京产权交易所（www.cbex.com.cn）两家平台进入名单库。

徐阳光教授表示，把破产财产的拍卖，从执行的财产拍卖中分离出来，建立独立的通道，而且这是按照一些不同于执行财产拍卖的方式来运作，应该是一条正确的道路。而且通过这几年的破产财产拍卖，也可以看出来破产财产的网拍可以更好地实现资产价值的最大化，更好地实现债权人利益的最大化，也可以更好地发挥破产制度的直接作用和间接的社会影响，也是为我们的营商环境优化做了贡献。

作为破产财产网络拍卖最早的先行者，阿里拍卖持续行业实践创新。阿里巴巴拍卖事业部副总经理陈慧明表示，阿里拍卖这些年主要做了破产管理人直接发拍，以及充分利用阿里巴巴的数据和算法积累做了投资人的精准获客，让财产的价格发现功能变得更强。平台也往交易前和交易后也去做了延伸，交易前做了破产管理人的SaaS信息化系统让审判上拍数字化，同时把找投资人的全链路进行了数字化尤其是大数据精准获客，把破产财产处置效率变得更高；交易后，针对大宗资产来提供融资服务，帮助买家买得更容易。鉴于破产重整的社会价值意义，阿里拍卖近期就会推出破产重整投资人招募、精准获客、股权竞价的一体化交易系统，服务于重整投资人的寻找和确定。

京东集团拍卖部总监冯赫在分享中表示，一个资产的投资人也好还是买方也好，它更有可能存在于一个资产评估交易的地方，这里面其实网拍平台就是一个最好的去处。作为网拍平台，更多的是要运用好信息化的技术。此外，管理人在重整招募战略投资人或者资产的前置推荐过程中，曝光面有限，而互联网平台可以更大程度地进行曝光。当然互联网除了信息化之外，其实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是可以基于大数据进行一些人群画像的分析的，进行定向人群的推送，尽可能地让潜在的意向人可以知道资产。

中国拍卖行业协会会长、中拍平台董事长黄小坚在会中提出了几点建议，希望我们更加要使用互联网，拥抱互联网，一方面要发挥我们传统的线下拍卖的优势，同时要利用好使用好各个网络拍卖平台。此外，希望我们现在人民法院入围的一共七家平台，大家互相配合，互相支持，各自发挥各自的平台优势，良性竞争，同时要有机合作，使我们整个破产资产的处置的市场也好，网络拍卖市场更加有序健康的发展。

数字化赋能破产审判提质增效

从营商环境指标考评的要素来看，办理破产案件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和成本两个因素。作为破产案件办理的主体，法官和管理人一方面要缩短办理破产案件的时间，另一方面要尽力降低破产案件的成本，而现代化信息技术和破产审判工作的结合，完美解决了这一问题。

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二庭庭长赵玉忠分享了淄博破产案件全流程网上办理平台的经验。赵玉忠表示，淄博破产案件全流程网上办理平台规定了法官和管理人在平台上的工作流程，展现了数据化、智能化，链接未来，并将在破产审判机制、破产案件办理信息化上持续探索，不断创新，确保淄博法院的破产审判更加规范，更加高效，助力淄博营商环境的持续优化。

杭州市富阳区人民法院民四庭副庭长黄赛琼表示，破产审判数字化完全符合破产审判提速、降费、便捷的核心要求，“我们法院确立了以网络审理破产案件为原则，非网络审理为例外的审判模式，希望通过数字化的技术，让债权人更加便捷地参与破产程序。截至现在，我们法院网络拍卖共700余次，涉及金额约24亿元。”黄赛琼指出，“我院的破产资产基本上是通过网络拍卖平台来进行处置的，不仅使破产案件的办理速度更加快速，也提高了破产资产的溢价率，有利于破产债权清偿率的提高。”

四川省破产管理人协会会长、四川发现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王春生说：“信息化是破产审判的必然归宿，不管是债权申报、债权审核、还是网络会议、税收的处理，最终如果能够以信息化为支撑和手段，它将助力管理人这个行业的发展，甚至可能成为我们事业发展的新引擎。”

利安达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合伙人，北京中恕重整顾问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左北平也感慨道：“互联网平台能够为破产管理人的履职插上高效的翅膀，这一点我们是有亲身体验的，比如在沈阳和其他几个大型项目上，我们管理人的办公系统全部是用的钉钉。我想，为审判一线的法官们也提供这些高效便捷的工具和平台，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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